男友身上总出现奇怪伤痕,那晚我跟踪发现他隐瞒多年的秘密

来源:undefined人气:0更新:2024-05-19 09:44:15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宸烟词| 禁止转载1雪花簇簇,融了一地霜寒卫绝影一身黑衣薄衫,已经在雪里跪了一夜了他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干涩的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浓烈的酒如钝刀般凌迟着咽喉,他想喊,张口却是哑然,反倒生生呛了一口烈酒,仿佛燃起了一股烈焰,从喉咙一路灼烧到了胃部。

“老规矩,喝完一坛酒,我就让你去见她”璎珞说着,一记长鞭落下,将好不容易要见底的酒坛击碎,“重来”一遍又一遍,一坛又一坛,无休无止他只觉自己堕在深渊,被梦魇纠缠,那是穿行在血脉的毒蛇,一呼一吸间,尽是折磨。

卫绝影又从这样的噩梦里醒来彼时正春寒料峭,他却惊出了一身薄汗“怎么了?”苏央娇媚地在他怀里蹭了蹭,长长的青丝暧昧地缠过他肩头他想说没事,却实在不懂得该如何骗她,只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噩梦”“你再做噩梦,就不要睡了。

”她勾起风情万种的眉眼,语气辨不出喜怒可那夜,他就真的没再合过眼待到晨光熹微,他折了身子下了琉璃榻,偷偷望了眼床幔间玲珑曼妙的身姿,执着匕首,飞身出了碧落宫他是碧落宫最好的杀手,白天在外,黄昏就会回来如果他完成了任务,讨了璎珞开心,也许,她就会让他见苏央。

璎珞是碧落宫的主事,即便是身为碧落宫宫主的苏央,也不敢轻易忤逆她的意思,更何况卫绝影况且,于他而言,只要能见苏央,他什么都愿意做2卫绝影记得第一次见苏央的时候,是在碧落宫的地牢那时,她还不是碧落宫的宫主。

而他,也不记得自己被囚在这里多久了是苏央无意间闯了进来,红衣青丝,赤着足,踏着一路荆棘,从他身侧,走到他心上她为他解下镣铐,放下锁链,拖着他的残败之躯,走了很远很远后来,她成了万人之上的宫主,着赤色锦裙,半绾着青丝,眉眼半勾,妩媚到一种惊心动魄的境界。

“你叫什么名字?”她媚眼玲珑,身姿曼妙他摇了摇头,已经不记得了那时,碧落宫里的下等杀手,出任务前都会被下一种叫做“还梦”的蛊,中了还梦的人,只记得两件事一是自己要杀的人,二是回碧落宫的路那次他任务失败,被关了起来,直到见到苏央。

“绝影”她勾唇巧笑,勾魂摄魄他有了名字后,就一直跟在苏央身侧苏央是个极妩媚的女子,就连夺人性命的招式都带着诱惑她也是个极有城府的姑娘,只一个玲珑的媚眼,都暗藏杀机可是在绝影的记忆里,苏央待他一直是极好的。

犹记得那夜月影深深,他存着最后一口气昏厥在碧落宫宫门前,是苏央赤足踏过一片皑皑霜雪,背着他去疗伤他醒时只觉抱着温香暖玉,方见苏央偎在他怀间,抬眉婉婉:“过了时辰,入不了碧落宫,只能留待此地为你疗伤”言语间,她的青丝扫过他肩窝,“阿影,我好冷。

”犹记得那日晨光熹微,他被苏央锁在琉璃榻上,待他四肢快要麻木的时候,她引着一盒蛊虫一寸寸钻入他经脉,浅笑盈盈:“这可是璎珞的宝贝,一只蛊虫能抵十年功力”犹记得那年午后暖阳,他被苏央带去拜访鬼医她向鬼医求了许多绝世无双的奇药,也许诺了鬼医不少荒诞的事。

彼时,卫绝影还一路忧心苏央是不是患了世间罕有的病,可回了碧落宫深处才知道,那些药,全是她为他求的他甚至记得,那时她一袭红衣,染着蔻丹的十指轻轻勾过他伤口:“我每次上药都那么小心翼翼,可你身上的伤,为什么总不好?”

这些记忆朦胧而混沌,可身上每一寸的伤,却真实而清晰怎么会那么轻易便好了?璎珞给他的新伤旧患,只怕多好的药也无济于事可这些事,卫绝影不能告诉苏央3卫绝影再回到碧落宫,已是半月后的事了他三个昼夜未曾合眼,只为快些赶回碧落宫见苏央。

这一次,他给苏央带了礼物,是从一个西域商人那弄来的碧石,玲珑剔透,美得神秘莫测那商人还说,这碧石还是一些蛊虫的克星卫绝影看见那碧石的第一眼,就想起了苏央只是,他还没来得及为苏央戴上那串碧石,就被守在宫门的璎珞夺去了,他多受了不少鞭子,才偷偷藏下了一颗碧石,渺茫若星辰,却又璀璨如星火。

“我喜欢”苏央摆弄着碧石,笑得明艳动人她卧在卫绝影膝上,长长的青丝垂了一地,娇俏的眉眼摆弄着无尽风情,“阿影,我也送你一件礼物,好不好?”她故弄玄虚地说着,紧握的十指忽然摊开,一只银色的蛊虫翩翩然映入他双眸。

“这是鬼医送来的千年寒蛊,吃了它,碧落宫再无人是你对手”苏央一面说着,已引了寒蛊上指腹,微微贴近他双唇,“不过,会很疼,你愿意吗?”他没说话,张嘴便吞了寒蛊疼痛如毒蛇,细细钻过他每一寸脉搏他想喊,却早已声嘶力竭,连呼吸都是折磨。

那一宿,他把苏央的寝宫折腾得天翻地覆,到最后他连垂死挣扎的气力都没有了,倚在窗边昏厥了过去,可连梦也是痛的他只记得半梦半醒间,苏央十指细细勾过他全身肌肤她伏在他耳骨,一言一语,勾魂摄魄她说,阿影,你愿不愿意,亲手取了璎珞性命?。

卫绝影有了千年寒蛊相助,璎珞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那场仗,他赢得很轻松卫绝影的长剑轻而易举地抵上了璎珞的咽喉,生死,只在一念之间胜负已分,璎珞也不再挣扎,扔了长鞭:“苏央,你真狠毒,竟让他来杀我”她笑得凄惨,意味深长地看了苏央腕上的碧石一眼,“就算我死了,你想瞒的事,也终究瞒不住。

苏央,我诅咒你,长命百岁,尽失所爱”音落,她掌间暗器如风,纷纷射向一旁的苏央可卫绝影比她还快,一柄长剑护得滴水不露而璎珞也趁着这个机会,一身墨衣逃进了未诀未诀,是碧落宫的迷宫,千百年来,只见人进,未见人出。

卫绝影要去追,不只为何,他总觉璎珞的话,有一半是说给他听的可苏央拦下了他,还命人将未诀烧成了汹汹火海而后,她俯下身捡起璎珞丢下的暗器,忽而笑出了声:“原来,那碧石你不只送了我一人,亏我还当个宝贝似的整日系在腕间。

”闻言,他匆忙单膝而跪,本想要解释,可出口只余四字:“属下知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苏央勾唇,笑得风情万种,“错了自然是要罚的”她意味深长,点到为止音落,卫绝影只觉浑身一个颤栗她罚他的手段他再清楚不过,极尽缠绵,是世上最温柔也最残忍的手段。

4璎珞既亡,碧落宫内,再无人可牵制苏央,她终于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宫主,再不必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地过日子,这一点,卫绝影觉得很欣慰,还有就是,他再也不必莫名其妙挨璎珞的鞭子,也是个值得庆祝的事但他心上莫名生出悲凉,难寻难觅。

苏央说,这场仗能赢,多亏了鬼医所以她花了半个月的光景筹备金银,带着卫绝影上苍渊山厚谢鬼医,顺便请他出山那是卫绝影记忆中第二次见鬼医,天青色的衣,腰间挂着百草,长发半绾他分明是三十不到的年纪,鬓发却已染了霜白。

鬼医没和苏央客套几句,便一个闪身跑到他们身后,认真地一锭一锭地数起金子来,他一边数还不忘一边絮叨:“光这些可不够,苏大宫主可别忘了,要想请我出山,光金银财宝可不够,你答应把你的小侍卫给我当试药人的事也不得反悔。

”“知道了”她漫不经心地回答,伸手握住了一片盈盈而落的雪花苍渊山四季雪落,是个隐居的好去处卫绝影还沉浸在苏央方才的话中,一个回神,只见她红衣翩翩,落了一身霜雪,美得恍若仙境神女“阿影”她忽然叫住了他,踏雪无痕地舞了一支舞,“早听闻世间七景之一的苍渊美若幻境,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却还是觉得美,难怪鬼医赖着不愿走。

”绝影静静听着,也不做声,毕竟他从始至终,只记得看苏央,根本没留意着苍渊山的奇景“你说,我们再待一会儿,算不算白首偕老?”苏央望着他,满头青丝尽覆初雪“算吧”鬼医很不识趣地插了句话,悠悠道,“不过我这鬓发属于未老先衰,和谁都能算白首偕老。

”苏央不理他,只牵着卫绝影在雪里愈走愈远“阿影,今天我带你来苍渊山,他日,你带我去其他人世六景看看,好不好?”她卷睫轻抖,措不及防地吻上他唇畔的雪花自从鬼医去了碧落宫,那的一切,都不一样了碧落宫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除去未诀,全被鬼医重新布置了一番。

一步一景,一步一毒,杀人于无形按照鬼医的说法,这些日子碧落宫的名声太旺了,想要踩着苏央尸骨往上爬的人不计其数,他不得不防这话说得很占理,卫绝影没理由反驳,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何自从鬼医来了碧落宫,苏央的妆日渐浓艳,身姿也愈发玲珑绰约了起来。

他料想这一切与鬼医脱不了干系,尤其是他这几日愈发严重的头疼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似乎是在璎珞死后,又似乎是在鬼医来了碧落宫之后,他彻夜地做着各种梦,诡测的,暧昧的,残忍的,温柔的,都和苏央有关系等梦醒来,他就会头痛欲裂,那种疼,比挨了璎珞的鞭子、吃了鬼医的寒冰蛊更甚。

忍无可忍的那一日,绝影终于在苏央寝宫找到了鬼医他开始把脉,不安也如藤蔓,在那一瞬生根发芽,一夕间笼了整个天地“你怎么可能会想起来?不应该啊,我的蛊毒,怎么可能会出错?”鬼医惊呼出声,卫绝影是一头雾水,可苏央的眉,却突然紧蹙了起来。

须臾间,苏央勾着他的足忽而一紧,五指顷刻攀上他死穴他们离得很近,绝影几乎已经听到苏央的心跳,每一声,都带着危险妩媚的信号“告诉我,你想起了什么?”她的声音已有杀意他不说话,只是不解地望着她,良久良久,才吐出四个字:“属下知错。

”“知错?”她冷冷地笑,每一声都是利刃,刮过他心上,“鬼医,卫绝影就交给你了,媚药也好,毒药也罢,你想让他试什么,就试什么吧”5卫绝影始终也没想明白,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能惹苏央生这么大的气鬼医带他走的时候,他未反抗。

记忆中只要是苏央的命令,他都会遵从,如她所愿,仿佛是他的本能卫绝影在深潭里一待就是数月他已经习惯了这里千斤重的锁链,习惯了他身上几千只攀爬的蛊虫,更习惯了体内翻腾的每一寸苦痛唯一不习惯的,是他很久没见过苏央了。

他起初仍旧会做那些莫名的梦,后来疼痛吞噬了意识,他除了偶尔还记得想她,便什么也不记得了那晚,鬼医坐在深潭边,喝了很多的酒,他问绝影,想不想见苏央?他没有力气说话,但还是很用力地点了一下头而后,他如愿看见一袭红影,翩翩而至,倾城绝色。

她眼里有毫不掩饰的心疼,但那情愫,只在眸间波涛汹涌,纵然涌起惊涛骇浪,却还不足以淹没苏央“这一次,你希望他记得什么?”鬼医的酒气袭过苏央的红衣,寸寸销魂“让他以为他是碧落宫最低贱的戏子”她唇角勾起一丝阴冷的笑,“不要让他记得他爱我。

” 那晚的月色很浓,满目尽是迷离色鬼医踉踉跄跄地走到卫绝影身侧“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他突然兴起,忘了他和苏央的约定,那些事,他本不该知道他说,很久以前,碧落宫的一个绝色杀手,大发善心救了一个垂死的少年,并把他带回了碧落宫。

她想尽一切办法,让少年成了碧落宫最好的杀手荣华富贵,锦绣前程,已在眼前可是,他却为了那个女子铤而走险,暗杀了当时碧落宫的宫主那个女子,就是苏央而少年,自然就是卫绝影了这其中的渊源,鬼医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苏央为了和璎珞争夺宫主之位,没少利用绝影。

甚至,设计让璎珞爱上了他于是,绝影成了她手中最大的筹码后来,赢得宫主之位的自然是苏央可是,她觉得卫绝影的心已不在她身上于是,她千里迢迢请来昔日故交鬼医,让他研制出了一种唤作‘念’的蛊,可让人忘却前尘,只记得施蛊之人想要他记得的事。

故事讲完了,鬼医的酒也饮完了他扣下酒盏,双目射出一种混沌的光芒:“你想不想知道,以前的事?”“为什么要告诉我?”他的声音已然沙哑“大概,是自私吧”6其实,卫绝影第一次见苏央,不是在地牢,但那时,他活得比在地牢还生不如死。

他是个孤儿,孤身一人活了十余年,已是不易那天,他又渴又饿,病得没有一丝力气那天,是苏央第一次杀人,满手鲜血,满身罪孽许是罪恶感太深,苏央随手救了他,算是救赎“你愿意和我回家吗?”她握着剑,音色微冷,“如果我的家是修罗地狱。

”“我愿意”至少,有人愿意带他去地狱,总比他一人,孤身而行来得欣慰碧落宫比卫绝影想象中的好,至少在这里,他可以不愁吃穿可是他过得更不开心了,因为他每天都会看见苏央被欺负,尽管她拼尽了性命,有时也只是徒劳。

他忽然很想保护她“如果你肯吃下鬼医的蛊,必会成为碧落宫最好的杀手,只是那只蛊,后患无穷”“我愿意”一切如预想中的顺利,他以为,成了最好的杀手,成了碧落宫主最信任的人,他就有能力保护她了可是,他远远没料到,她的野心,从来不是这么简单。

那天,她香肩半露,长发半绾地走到他身侧,问他:“阿影,你喜欢我罢?”“喜欢”他没有犹豫“那你替我杀了宫主”她说着,长裙尽逝那晚,他心跳飞快地为她披上一件长袍,第二日,她的心愿便已达成可是,璎珞还在,她不可能如愿登上宫主的宝座。

于是,苏央向鬼医讨了蛊毒,分别下在璎珞和卫绝影身上她原本,是想借绝影控制璎珞的,不料绝影知道此事后,不顾生死安危,强行逼出了体内的蛊那是他伤得最重的一次,周身尽是血水,连鬼医都没把握救活也是因此,璎珞让出了宫主之位。

她说,她在碧落宫这么多年,每日每夜都在为别人拼死拼活,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了她,不顾生死她还说,爱一个人,其实很简单无非是他好,或者他对你好这些话,让苏央很嫉妒她不懂,当年救卫绝影的明明是她,他就算死,也该是为了她,而不是璎珞。

所以,在鬼医救醒卫绝影之前,她让他用念蛊,对卫绝影的记忆做了手脚苏央只要他记得,她是在地牢里救的他,他是碧落宫最低等的杀手,还有,他爱她,仅此而已没有那些阴谋诡计,也没有和璎珞的纠缠她以为只要这样,卫绝影便会永远属于她。

只是她万万没料到,鬼医的蛊竟也会出错,他竟然,会梦见以前的事他梦见温泉湖畔,苏央香肩半露,一把将他拉入水中他梦见骤雪初晴,苏央把他压在雪上,十指细细抚过他每一寸肌肤他还梦见,苏央在惊雷中为他起舞,到最后歇在他怀里,衣裳尽湿。

自然,他也梦见苏央为了宫主之位同别人做的不干不净的交易,梦见她执着长剑逼他杀了璎珞,梦见她为了让璎珞乱了方寸,不惜将自己送给了权贵同时,他也梦见璎珞也是救过他的,他第一次出任务时,要不是璎珞机缘巧合相助,他根本没命活到今日。

她有恩于他,他不可能下手杀她苏央也答应过他,若她成了宫主,她便不会杀璎珞可是最后,璎珞还是死了的确不是苏央亲自下的手,却比那更残忍他也答应过璎珞,若是她放弃宫主之位,他保证苏央不会多为难她可到底是他太高估自己在苏央心中的地位,苏央成了宫主,虽忌惮璎珞手中的权利,却也没少为难她。

璎珞那么信任他,他却食言了,甚至不记得她了难怪她会怨他,那些鞭子,来得也并非无缘无故7苏央再见到卫绝影的时候,已是暖阳微斜他望着她的眉眼有些陌生,也有些暧昧“你叫什么名字?”她半倚在琉璃榻上,素手抚过碧烟。

他摇摇头,表示不记得,身子却不自觉走到她身侧,手法生疏地为她揉起了肩:“下奴不过是个戏子,不配有名字,能侍奉宫主,已是莫大的恩宠”“绝影,卫绝影”她轻车熟路地吐出这个名字,一把将他拽上了琉璃榻,目色朦胧迷离。

他开始同她逢场作戏,真真像个戏子一样苏央想他时,便招他来,他便百般谄媚,温柔相待苏央不找他,他也懒得邀宠,自顾自地在碧落宫闲逛如果不是那夜,他偷偷潜去未诀被苏央发现,或许此生,他们都要这样过下去那晚,碧落宫的夜,无星无月。

苏央着红衣,长裙翩跹,笼了一袖暖香“想起了什么吗?”她的声音很温柔,听不出一丝杀意卫绝影不说话,只觉那缕沉香漾到了身前,她赤色的长袖婉转过他眉间,碧色的玉石在她皓腕间灵动:“记得它吗?你送我的”卫绝影知道,只要他说一句不或是再摇摇头,他便不会再受那万千蛊虫啃噬的痛楚。

可是,只要她问了,他便不会骗她“你记得什么?”她的声音依旧温柔“下奴记得,我爱您”他抬头望向苏央,墨色的瞳里映着点点星火,璀璨生辉宫外一声惊雷炸开,暴雨如注鬼医是被这声雷惊醒的,而后彻夜未眠,被苏央抓到深潭里,陪了卫绝影一宿。

短短数月,这已经是他的蛊第二次出错了可苏央却一点怪罪他的意思也没有,她只是浅笑着摇着折扇,语气不紧不慢:“这一次,让他以为他是个铸剑师吧,他不用记得碧落宫,不用记得璎珞,甚至连你我,都可以忘记”他叫卫绝影,是个铸剑师。

他每日在炉边敲敲打打,双目如炬,看那飞溅的星火如流光,虽然易逝却很温暖他手下的长剑短匕仿佛都有生命,像在诉说一个又一个缠绵悱恻的故事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些灵感是从哪来的,仿佛是梦里,又仿佛是记忆里碧落宫里来找他铸剑的人越来越多,苏央偶尔也会让鬼医陪她来看看剑,看看绝影。

“你这又是何苦?”鬼医信手取下一把流光剑,薄如蝉翼,银光涟涟,很是精致,“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只是想看看,如果没有遇见你他的人生会如何吧?”他随口胡诌,指尖弹过流光剑,清响泠泠,“是把好剑,绝影,这把剑怎么卖?”

“对不起,那把剑不卖”他匆匆从人海中抽身,小心翼翼地收好流光剑,挂了回去“为什么不卖?”苏央望着他一身灰头土脸,黑黝黝的像个泥鳅,险些笑出了声“我喜欢那把剑,舍不得卖,我还给它取了名字,叫未央”他漫不经心提了一句,又全神贯注地熔起了一块铁。

苏央却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他说那把剑叫未央,央,是苏央的央8未央是把好剑,但还是被毁了鬼医强行把未央丢进火炉的时候,苏央看见绝影歇斯底里地呐喊、挣扎,却无可奈何她赤色的长袖拂过他狰狞的面孔,皓腕上碧色的玉石如流光乍现。

他愣了愣神,只听见苏央轻声道:“把他带回去吧,这一次,就让他当你的药蛊吧,让他为你试药,试蛊”“你明明很喜欢他,为什么要如此折磨他,也折磨你自己” 鬼医终于看不下去,甩袖子不干了“子魂,帮我”她眉梢上掠过一丝风情,温柔妩媚。

鬼医压了压怒火,轻声道:“我知道了”那晚以后,鬼医的药炉上又多了一只药蛊鬼医每日都会喂他吃很多不同的药,不同的蛊,他每天都在水深火热里挣扎有的时候,他明明已经撑不住了,可只要鬼医哄着他,说只要他吃完这些蛊,就带他去见宫主。

这句话是灵丹妙药,只要一说完,无论多疼,他都能撑下去但鬼医从来不会去兑现这承诺,摆明了是骗局,可他还是一次又一次钻进去没什么药需要试的时候,他就在一旁默默捣药,偶尔会抬头问鬼医,今夜宫主会不会来?鬼医说不会,他便低下头,不再言语。

他想见她,但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碧落宫的生意愈做愈大,苏央也越来越忙只要出得起价钱,什么样的人,碧落宫都能杀可碧落宫不过是个工具,真正买凶的人才是罪魁祸首可到头来,世人只追究碧落宫的罪,却不知道,真正想杀他们的,往往是他们的身边人。

苏央很久没去过药炉了,也很久没来看过卫绝影了鬼医不再喂他吃那些蛊毒,他便一个人在碧落宫里闲逛偶尔逛到未诀,他会不自觉停下脚步,也不知道在等什么“你在找什么?”尾随了他多日的鬼医终于忍不住,现身发问他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鬼医也没多为难,只是从白玉瓶里倒出两枚锦丸,塞入卫绝影口中“去找苏央吧,她在寝宫休息呢”鬼医折过身,不再看他卫绝影愣了愣神,走了几步又折回身,低声问:“苏央,是谁?”“是宫主”他叹了口气,寒意席卷全身他突然想起,第一次为卫绝影下蛊,他是杀手,记得苏央,也记得爱她护她。

第二次为他下蛊,他是戏子,尚且记得爱她护她第三次下蛊,他是铸剑师,依稀记得她的名字这一次下蛊,他却连她的名字都记不住了9卫绝影到寝宫的时候,苏央已经睡下她长长的青丝垂过盈盈腰肢,冰肌玉骨,皓腕如雪“宫主……”他轻声唤她,只见她卷睫微动,腕间碧石也随之晃动了一下,“苏央。

”他喊出她的名字,小心翼翼,诚惶诚恐“你来了”她翻身而下,眼角满是风情,身姿绰约地走到他身后拥住他,“阿影,我好想你”“宫主?”他一动不动,心里却忽然涌起了火,一夕间灼烧过他每一寸肌肤,他想挣扎,却还是忍住了。

那晚,他睡在苏央身边,却很不踏实半梦半醒间,他看见苏央将一只赤色的蛊虫引入他指尖,樱色的唇,就那么微微地吻上了他,抵死缠绵她说,碧落宫动了不该动的人,怕是要引来灭顶之灾了阿影,你走吧,去苍渊也好,去江南也好,总之,别再回来。

让这只蛊钻进你的心脉,然后忘记我吧她说着,取下腕上碧石,系在卫绝影颈上卫绝影醒的时候,夜半更深,可苏央已经不在了他掌心有只赤色的蛊,已经奄奄一息他隐了气息,循着残留的暖香,找到了药炉果然,苏央在这里,鬼医也在。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发配我去天山采雪莲,苏大宫主你有什么阴谋?”鬼医警惕地打量着她,“我承认,刚才绝影身上的媚药是我下的,但是我也送了你赤蛊啊,赤蛊可以让中蛊之人言听计从,你应该也没怎么样啊,该不会我一到天山就被碧落宫给暗杀了吧?”

“你如果不答应,我现在就能明杀了你”苏央背过身,赤色长袖下现出半缕银光“我突然觉得近日燥热,的确很适合去天山避避暑不过我这一去少说也有数月,有件事我得问清楚,你为什么要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卫绝影下蛊?”。

“因为,我爱他”苏央一字一顿,回眸媚笑,瞳孔间镌刻了柔情似水,“你该知道,我体内种了曼,而卫绝影体内种了殊”曼殊双蛊,终生不可相见若是相见,不动情还好,一旦动情,从经脉到呼吸,都是折磨,蛊虫会幻化成毒蛇,一寸寸啃噬心脉,情愈浓,苦愈深。

就算疼得晕过去,连梦都是痛的“蛊毒已深入心脉,无药可解我只能放他走,只能让他忘记我,才能免他半世苦痛,所以,我用了你给我的赤蛊”她说得风轻云淡,可眉间风情却霎时覆上了一层沉重“谁有这个本事,能同时给你和卫绝影种上曼殊!”鬼医惊愕,他必须得承认,曼殊是他少数几个解不来的蛊之一。

“是前任宫主,在绝影夺走他性命的那一刻,悄无声息地下了曼殊在他身上暗杀成功,他第一个想找的人便是我,他拥我入怀的那一刻,殊已潜入他的血脉,而曼正好伏在我身上……你说,这算不算因果报应?”她无可奈何地笑笑,赤足涉水而过。

10鬼医离开的时候,苏央给了他碧落宫大半的金银她想叫鬼医带上卫绝影一起走,却突然寻不到他了但苏央不担心,他中了赤蛊,也许早就离开了碧落宫命逢劫数的日子,比苏央预想的晚一些也或许,只是因为鬼医和卫绝影都不在,她觉得流年没了意义。

碧落宫里到处都是毒,外面的人攻不进来,于是他们放了一把烈火烈火灼灼,足以燃尽世间一切那晚苏央着了极艳的红衣,长长的青丝绕过腰间,点眸画眉,魅惑天成卫绝影就是在那时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的,黑衣长袍,脖间还系着那块碧石。

烈火已咄咄逼人,卫绝影护着她,一路退到了未诀他一面退,一面给苏央解释,他说那碧石对一些蛊有奇效,所以他想起了一切,也听见了他和鬼医的对话,并且,他也没有中赤蛊他的长剑斩过火蛇:“阿央,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再多苦痛,我也甘之如饴。

蛊虫能控制我的身体,但无法蛊惑我的心,这一点,只有你可以”这大概是他此生说过的最温柔的话,也是他第一次低声唤她的名字,忍着心脉撕裂的疼痛,每一个字,都说得刻骨铭心苏央笑笑,十指从他眉骨,一路勾至腰身:“我听说,爱一个人很简单,无非是那个人好,或者那个人对你好。

那么阿影你告诉我,我好不好,我待你好不好?”“我爱你”他没有犹豫 “卫绝影”这是她最后一次柔声唤他的名,眉眼间皆是风华绝代的荣光,“如果我能蛊惑你,那你就要听我的我是你的宫主,这是命令,你不得违抗“红衣翩跹,诱人心魂。

“阿影,要逃出去,一个人逃出去……”她望着他,忽而就扑到他怀里,缠上他肩头,抵死缠绵而后,她伏在他耳骨,喃喃:“阿影,出去以后,找个好姑娘,要是个蓝色衣裙的,不对,一定要是蓝衣的我以前常听人说,蓝色衣裙的姑娘,多半是贤良淑德的。

你要娶她,宠她,爱她洞房时要温柔些,不仅是花烛夜,每一晚,都要如此”“婚后要带她去看江南烟雨,苍渊霜雪,南疆碧月……人世盛景,一个都不能少,你们要白首……偕老最后,卫绝影,你要忘了我!忘了我的音容笑貌,忘了我的名字,忘了你与我的一切!”。

苏央最后吻过他的唇,十指抚过他每一寸肌肤“属下遵命“他终于这么说,像是拼尽了所有的气力他不会做忤逆她心意的事,无关蛊毒,而是本能正如他所说,这世间唯一能蛊惑他的,只有她她就知道他会答应只要是她的话,无论多荒谬,他都会照做。

这是他的执念,这是她最爱的他火蛇一路闯入未诀,苏央被逼得无路可退,只得只身闯入未诀深渊她从来没来过这,从不知这里满是金银,还半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去天山采雪莲“苏央扶额,不怒反笑“为什么逼他走了?“鬼医也随她笑,落满了茧的指尖颤颤巍巍地写下一行字:苏杭月,正未央。

“如果我能狠得下心不顾他体内蛊带给他的痛,我早就和他在一起了”火舌此瞬已吻上苏央青丝,她却不躲不闪,落笔有力:子夜魂,乱我心“苏大宫主,如果我们大难不死,你陪我回苍渊山吧“他突然抬首,望向无尽火海卫绝影从碧落宫出来的时候,已是伤痕累累。

他以为他会死在这,这样也挺好她让他逃出去,他照做了,活不下去是天意,怪不得他可他却被人救了,救他的恰好是个蓝色衣裙的姑娘卫绝影伤好的那日,他问那姑娘愿不愿意嫁给他那姑娘吓了一跳,问他是不是不记得她是谁了。

“我记得,你是璎珞”卫绝影少有地弯眉浅笑,解下脖上碧石,系在璎珞皓腕,而后悄悄吞下了掌间奄奄一息的赤蛊他会变成苏央想要的样子,会如她所说,娶一个蓝色衣裙的姑娘,爱她,宠她,带她去看世间美景,既然这是苏央想要的,他就一定会照做。

“嫁给我吧,我会宠你,爱你,带你去看江南烟雨”他这样说,像是完成了某种仪式璎珞愣了愣神,吻了吻他失魂落魄般的双眸,浅笑着答应了卫绝影带璎珞去了江南,起初,他还会记得苏央,每次想起都会疼,疼得撕心裂肺后来他渐渐不会疼了,他知道赤蛊已经融入他的血脉了。

他突然有些怀念那种疼,却已经记不起原因了正月的江南乍暖还寒,初雪落满了璎珞一头青丝他微微有些失神,伸手温柔地触上她长发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可还来不及记住,就已经遗忘“璎珞,我带你去苍渊山吧,听说那的雪景很美。

”他突然这样说“苍渊吗?听说有位白发公子和红衣的姑娘前段时间登山时不慎摔了下来,现在还生死未卜呢这样危险的地方,还是不去的好”她眨了眨眼,语笑嫣然他突然觉得心口有微微的刺痛,一点点,深入血脉,可那疼痛,转瞬即逝。

他点了点头,牵过璎珞的手,喃喃:“好,那我们回家吧”(原题:《与君媚》,作者:宸烟词。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下载看更多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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